談戲曲學院身心暴力與性暴力案件

昨天監察院公布調查結果並提出糾正的 ＃戲曲學院身心暴力_性暴力案件，只要讀過案件細節的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，那看起來是二三十年前才會發生的事，沒想到就發生在這十年內，一切全因 #封閉的教學環境 #強調師徒的不合理訓練（這在體育圈也常見）， #不公平的師生權力關係。只要教育圈存在這三件事，那麼校園裡的狼師/教練就能肆無忌憚的傷害學生。

誰都不用再問，為什麼這些受害的學生當時不說，但我們要問，是什麼讓這些學生不敢說。

就從戲曲學校師對生明目張膽的暴力事件來說，「教師命學生於40度水泥地蛙人操行走繞操場」、「辱罵學生『垃圾』、『笨蛋』」、「小五導師講桌前掌摑同學」、「教師強逼全班學生自己打巴掌」、「教師以腳猛踹學生腹部」、「體操教師懲罰10位學生致就醫」、「教師以藤條或木棍打學生」。

性侵多名學生的李菄峻，就是先打罵、再性侵，被害如果反抗，隔天會受到更嚴重的體罰，這讓無力的學生不得不把性侵視為「減少體罰」的條件，或者是「體罰的一部分」。

在推動兒童性教育的現場，我們不斷呼籲，兒童無法保護自己，是 #成人有責任友善的對待孩子的身體，父母就是第一人！在每個育兒的關鍵時刻都要求自己不打罵小孩，小孩才能堅信自己不應該遭受暴力對待，而父母也會逼自己思考，「連我都忍耐著不打的小孩，誰能以教育之名打他？」如果一名教師、教練需要靠打才能教出好學生，那就是該被淘汰了，而不是恨鐵不成鋼的拿起棍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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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菄峻的乾媽梁月孆是戲曲界大老，她能影響學生在校的學習和未來就業，還在當時以電話聯絡被害學生施壓，即便到今日，戲曲學校仍有校友、學生在躊躇是否該揭露更多，只因為梁月孆還是能左右他們在戲曲圈的表演機會。

這種絕對的權力，讓李菄峻另一名加害人王學彥有恃無恐，甚至還能推薦毫無性平專業的陳律師入校擔任性平委員，讓李菄峻的性平案不了了之。（王學彥的案件檔案則是直接消失）

身為家長，我們有沒有辦法讓孩子知道，無論身處什麼環境，都 #不需要害怕團體裡掌握權力的人，不要相信這些人能操控自己的未來！我們能理解，戲曲學校、體育團隊裡的孩子，幾乎是奉獻了人生在這項學習裡，他們害怕自己的拒絕與坦誠，會傷害自己的「前途」，讓自己長年的努力消失，這當然是結構的陋習（離開了團體就會一無所有），但家長要能堅定告訴孩子，「#沒有什麼比你這個人更重要」、「#讓你痛苦的事一定可以改變」，不需要可惜，也不要害怕。

家長的任務就是永遠支持孩子，讓他們知道人生還有很長很長，永遠可以重新開始；世界很大很大，一定會有別條路可以走。我們沒有損失，離開了讓人痛苦的環境，才能獲得更多。

我們要相信「成長、成就、成功」，都不需要靠傷害孩子的方式來取得，我相信戲曲學校內有許多的旁觀者，如果他們、我們都能牢記這句話，就能幫助孩子好好長大，這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，確實保護孩子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