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隻黑狗,站在我家門口,
我出去,他不看我,我回來,他也不看我,
每天每天,他從來沒有看過我。
黑狗今年七歲半,項圈上唯一的訊息,
還有狂犬病疫苗去年的注射記錄。
黑狗保衛的家,是我的家,
黑狗保衛的人,不是我。
去年冬天,搬家公司卸下成堆紙箱,
黑狗就在那,在正要成為「我家」的門前,
我擺放的食物他吃,但他從不對我搖尾,
甚至不看我一眼,我也不願意看他。
我知道他亮麗的黑毛漸漸糾結,
舌頭舔舐不到的背脊沾了泥塵,
我知道他凝視的眼神透露些什麼。
所以我不願意看他的雙眼,
因為等待而失望的眼神,我不願意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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