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2月17日 星期日

「爸爸在家」長假

2019年的第一天上班日,我們家收到了意外的禮物,阿澤不用上班了😂雖然他本來就有請育嬰假的打算,但沒想到假期來得這麼突然,在相看兩生厭第二天後,我決定以正向的態度迎接這個生活轉變。

我們為什麼讓孩子離開學校

一月底是幼兒園第一學期的最後一天,接下來放三天假,然後週五接著第二學期第一天。這安排很奇妙,我認為是個轉換期,大概讓家長和孩子能趁三天想清楚要不要上學吧。(才沒有吧)

其實在學期結束前三天,我到學校接孩子時,向老師告知不上學了。起因是澄澄最愛的老師,那位會幫睡不著的孩子們拍背的溫柔老師,會觀察孩子爭執不輕易判斷是非對錯的有耐心老師,要調校了。為了和她爭取最後的相處時間,澄澄甚至在上一週完全沒請假、還讀了整天班。和老師道別時,我覺得自己都快哭了,我自己在大學以前的求學生涯沒遇過什麼印象深刻的老師,也沒特別喜愛的,但現在我是真心喜歡而且深深感謝這個老師,讓澄澄過了愉快的幾個月,從聽到老師會變臉,到現在覺得長大後當老師也不錯,這段時間他的心被好好治癒疼愛了。澄澄緊緊抱了老師好幾次,老師一直回抱他摸他的頭,我想老師心裡也知道,這個孩子往後會特別辛苦吧。

因為新接手的老師是阿嬤級的資深老師了,對孩子如同對自己的孫女,常把她的孫女也做得到掛在嘴上。澄澄模仿了幾次說話語氣,我皺著眉頭想真的不太行,當我實際接孩子遇到這位老師時,聽著老師催促的話語,坦白說,我當時心裡想:「你兇個屁。」我也鼓起勇氣,直接地與老師描述了澄澄的性格與我們彼此的溝通模式,討論的語言比嚴厲責備更能進到澄澄的腦中,我也是從澄澄身上學習好的說話方式。老師笑笑回答我,「大人要學,小孩也要學吧。」我明白她的意思,澄澄「要學」。

回家路上,我和澄澄開始討論新老師到底在急什麼?為什麼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和小孩說話?回到家後,我帥氣地跟阿澤說,我們的孩子不上學了!隔天,開車外出,在車陣中,我和澄澄又討論起到底要不要上學?我問他,「你覺得老師會改變嗎?」「我覺得不會。」「那你呢?你要改變配合老師嗎?他罵你你就動作快一點,假裝有在聽、但其實他罵什麼你不要影響自己的心情?」澄澄點點頭沒說話,但我自己說完都覺得神經病,我在說什麼啊!這是我希望他在學校學到的事嗎?這是一個成人應該對待兒童的方式嗎?

在和喜愛的老師道別前,我直接先找行政老師談。我對孩子只有三個期待,第一,是孩子健康平安長大;第二,是讓孩子快快樂樂的生活;第三,是成為一個能善待他人,包括能以好的方式說話的溫和的人。

前兩者我盡力去做了,但如果學校讓他不快樂、老師讓他學不到好的待人方式,學校成了讓孩子負成長的地方,那我要何苦花錢送他來這裡上學?

當然,孩子不會永遠快樂,我也不是全能媽媽能阻擋所有挫折與非善意的對待方式。但是在孩子這麼小的時候,僅僅是五六歲的人生階段,我認為最重要的不是讓他去知道世界有很多不快樂的事,然後覺得人生衰爆了每天在學校被罵其實沒什麼好在乎的。我希望的是,他在一個正向友善的環境中,有我盡力陪伴他面對所有的好壞事,其中總有些不愉快,我們會一起共度。而可以避免的,我們也不要吃苦當吃補,因為這種苦只是某些人的心情發泄或是便宜行事罷了。我不打算讓孩子成為這樣的人。

我明白的跟老師說,我也經歷過職場也讀了好幾年書,我不會期待成人改變--尤其是老師為了一個學生的意見感受而改變。但我們每個人可以改變自己被對待的方式,所以,我們選擇不上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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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師請我們思考兩天再做判斷,我們一家再度花了更多時間討論上學這件事。有時我正向能量很滿,會和澄澄玩遊戲,輪流假扮那位很兇的老師,然後對方要找出比較好的應答方式。這時澄澄會覺得可以上學。

但在某些時候,我發現他看人的標準,開始以有沒有比新老師兇來做衡量,就覺得又不是瘋了才讓這種人成為自己孩子的老師。還有,我自問這種人當主管我能承受多久?答案是立刻就想叫他節制點,心情不好就去喝杯奶茶吧。最後,我在班級群組問了其他家長對新老師的看法,結果得到「看起來還ok」、「講話蠻溫柔」、「人看起來很和氣」的含糊回答,怎麼大家都不問問孩子呢?如果老師確實人不錯,是澄澄被針對了嗎?那我還有什麼好猶豫?

在回覆學校的前一天,晚上睡前,我發現澄澄還是無法下定決心,忍不住對他大發脾氣,責備他不夠認真思考這件事,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媽媽未來半年的生活安排、新老師也可能因此被檢討...他怎麼能一下子說要上學、一下子說不上學呢?上不上學不是這樣隨口說阿!罵了一陣後,澄澄去睡了,我慢慢回想,寫了這篇文章,這才發現,要不要上學、為什麼要上學、不上學要做什麼、上學是為了什麼?這麼難的問題,多數成人根本也無法回答(甚至一輩子沒思考過),我在為難五歲的孩子什麼呢...我在為難自己什麼呢...

如果孩子已經說,聽到兇老師罵人就趕快做事,有問題去問另一個比較不兇的老師,這種明顯出狀況的教育現場,我還能期待什麼?但如果對教育不抱以期待,那麼我們該如何期待孩子成為他自己,成為能讓他人溫暖的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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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好和園長談話的這天,她先讓我說了澄澄的狀況,再回應我,說現在的孩子就是挫折忍耐度低,還舉了自己女兒罰寫再多她也當成是學習的一部分,要女兒服從做完的例子,然後跟我說,「媽媽,你們這樣是在逃避。」我立刻打斷她,我說:「你這樣講不公平,因為孩子需要的不是忍耐力,而是面對問題的解決能力(你要來親子天下這套我比你還熟好嗎),每個孩子成長過程會遇到各種挫折,遠遠比成人多,有時我們陪他度過,有時我們可以積極做出選擇、改變狀態,最糟糕的就是不做任何事只要求孩子忍耐。」

「孩子容易恍神動作慢,是他的個人特質,也是他的缺點,他勢必常常遭受責罵或錯失一些好玩的事,這是他的個人課題。學校老師狀態不好,我知道老師不會輕易改變的,所以我們選擇不讀,孩子放棄了就學資格,我壓縮自己的時間,未來要相處磨合,是把這樣的課題攬在我和孩子身上。如果我選擇叫孩子忍耐,那是讓一個五歲的孩子承擔這個問題,對他才不公平。」

我強調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習慣、處事態度,老師帶班也有自己的考慮和堅持,我完全理解,但不代表不能用好的態度對孩子。我實際聽到老師與孩子說話過,如果是陌生人說...院長此時打斷我說:「是不是覺得還好?」我立刻回答不是,「我心裡想,你兇什麼,只是我尊重他是個老師,因為我不想在孩子面前立刻質疑老師,所以沒現場說出口。」

「而且園長認為老師態度很好,人很親切,我要提醒一件事,那是你們之間有職場上對下的聘僱關係;而老師與學生之間又有權利不對等關係,你用老師對園長的態度去判斷老師對學生的態度,本來就是不正確的。」我最後說了這些話。

園長質疑這段時間孩子閒賦在家,孩子怎麼會閒呢?我一點都不擔心這個。我也不擔心國小遇到更兇的老師再度逃避怎麼辦,因為我知道在台灣教育現場遇到好老師才是不容易的事,我們這次就是運氣用完了。

但是,恰好我們這個家庭在此時此刻有餘裕輔助孩子,去年澄澄想離開恐怖幼兒園,當時我沒能相信他的判斷,遲了兩個月,後續種種讓我想到就痛苦。過了一年,他再度相信我,給我機會,告訴我他的實際感受,我這一次會全力支持。我也相信,此時的陪伴與溝通、反覆討論上學的意義這件事,會讓我們累積豐厚的能量,未來澄澄也許在國小高年級、國高中時,又遇到不適合的老師,他到時候已經不是五歲的模樣了,會知道自己怎麼做。但現在讓小孩忍受挫折、好習慣未來接踵而至的挫折(還是來自教育現場是怎樣),我不接受這種教育理念,我也好奇這種教育思考到底想培養出怎麼樣的台灣人?

園長聽完後立刻印出離校切結書,簽完名,我走出校門,孩子已經在門口等我很久了,我們立刻一家四口出發去公園玩得很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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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還是深深感謝這間學校讓澄澄度過愉快的半年,他們是一間會在冬天玩水的有趣學校呢,為什麼跨不過人和這一關呢,最終還是要學生忍耐就好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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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事都講究人和,尤其是要工作順利,我發現這次幼兒園老師的態度就是如此,他們也承認新老師「說話方式不太恰當,但帶班還可以,應該是求好心切」,所以一週以來未調整新老師問題,他們以孩子的「不和」換職場人和。這在教育圈是普遍現象,教學非常好的名師,拿師鐸獎的名師,在遇到學生被同事體罰羞辱或是師對生的性侵案(無論他校本校,或震驚全國的嚴重犯案),這些握有話語權、平日輕易結盟各校老師、被許多老師崇拜的老師,此時往往選擇沉默,很少看到投書、網路公開言論來合力要求教育圈的改革倡議。也許這些老師心中常常驚訝於孩子的不沉默吧。

豬年新春雜感

過年煩的不只是攜家帶眷抓貓牽狗的南北北南遷徙移動,還有異地表演育兒的痛苦。其實長輩家都比我們台北狗窩舒適空間大,但如果不想表演客廳餵奶,就必須上二樓或是到廁所,嬰兒大便要洗屁股也要上樓,嬰兒要小睡時面臨幼兒必須跟著一起上樓或是把他放在樓下的兩難。更不用說只要客廳有人電視幾乎就是開著的狀態;還有桌上永遠有糖果和熱茶,小時候熱愛的一切,對帶著學齡前幼兒的媽媽來說成了地雷(我知道放水流很好,但吃糖後過度興奮的小孩得到的是長輩的抱怨,大嬰兒也還不能吃糖,一直看電視的小孩不回答長輩101個問題被說沒禮貌,所以要勸我的可以轉身了),而且不是忍幾個小時就能結束的考驗是要忍好幾天!前幾年我也會主動提醒關電視吧,糖果放在小孩拿不到的地方吧,但過年待客之道,讓長輩為難或是順手又開了(電視或餅乾糖果),久了,變成不斷要求小孩或責怪小孩,還要聽著長輩說:「是媽媽不讓你吃/看喔」,心很累的一段過程...

認識新莊地藏庵

從我有記憶以來,初三從宜蘭老家北返,當天下午或隔天,一定全家到家附近的土地公廟和新莊地藏庵拜拜。

地藏庵沒有行天宮或龍山寺那樣的規模,但也不能說是小廟,有北殿、南殿,還是兩層樓,人多又擠,如果下雨大理石地板濕滑,真的很煩人,加上爸媽也不是隨便讓我們買糖果餅乾棉花糖的個性,也不像宜蘭廟宇有好吃的鹹粥甜湯圓,去拜拜這件事很難被小孩喜愛吧。

反而是這幾年,開始帶著澄澄去拜拜,我才比較懂得欣賞地藏庵建築之美,也因為孩子的提問,對地藏庵供奉的眾神感到好奇。

其實爸媽那代老新莊人喊這裡大眾廟、大眾爺廟,因為是後來才改奉地藏王菩薩為主神。這間建於1757年(清乾隆年間)的老廟,是蓋在亂葬崗上。早期中國移民,未適應新莊沼澤地形,不少人死於瘴瘧惡疾,地方人士出錢、出力,蓋了一間收容枯骨的小廟,才有「大眾廟」之名。

廟裡奉祀了文、武大眾爺,「文大眾爺」指未參加戰爭、械鬥、因貧病過世的亡魂們,而「武大眾爺」則是因戰亂、械鬥殉身的亡魂。祂們被視為是無主孤魂中的首領,可號令眾鬼。到了1840年,新莊一帶常發生閩客械鬥,陣亡者也納入武大眾爺,一起奉祀。

「新莊地藏庵,陽間森羅殿」信徒相信如果有冤屈,同樣冤死的大眾爺會顯靈協助破案,台北地方法院的日本法官因小偷不認罪,曾請大眾爺神像坐鎮;白曉燕命案期間,白冰冰也前往此廟告狀,請求大眾爺抓到三名犯人。

主殿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薩。北殿一樓是目蓮尊者(地獄救贖之神)、十殿閻羅(管理十八地獄)、董大爺、福德正神、開山功德廳。

福德正神是土地公就不說了。開山功德廳有二大、二小牌位,應是與歷代奉獻廟地、金錢及建設等有功績者,但年代久遠字跡模糊難辨,連廟史都沒記載。這裡也保留了「新莊神社」牌位,日治時期,這裡曾改祭拜「天照大神」及「神武天皇」,戰後恢復供奉地藏王菩薩,附近神社都被拆除,唯獨新莊神社牌位被留下來了,移置功德廳,保存了一段時代記憶。

小時候我最害怕的是「董大爺」,地藏庵的董大爺神格位階更高於一般排爺、差役,身分較接近於指揮辦案及協助文武大眾老爺審理、判決的陰陽司。廳內放有戒板、戒棍、銅鎚、狼牙棒、流星鎚、手銬及虎頭鍘等各種刑具;神像左右配祀文判、武判、牛頭、馬面、七爺、八爺、差役、巡捕等,頗有「司法官」或「警務首長」架式。

民間認為董大爺為掌理訴訟、發誓與詛咒是非之神,在董大爺面前發誓絕對不可虛假,否則必將遭到拘捕及懲罰。還在日治時期,便有百姓因財務糾紛,到這裡立誓、斬雞頭。二戰後,有議員立委參選時,特地來斬雞頭表明自己不賄選的決心。2009年中華職棒假球事件,多位球員被開除的兄弟象隊,也全體到地藏庵焚香祈福、向神明發誓。

南殿一樓主祀的便是文武大眾老爺。一般民間所稱「大眾爺」是「客死異域,暴骨荒郊內外塚地,孤魂無依;憫其香煙不繼,名姓湮沒...」是孤魂厲鬼的概念,但新莊大眾爺具有鑑察、緝捕及審判惡鬼之神格。其中文判官一手持卷宗、一手執筆,負責調查、簿載陰陽界一切善惡之事;武判官則是一手持令牌、一手執兵器(本庵武判官立像為左手持金間),負責執行當事者應得賞罰。

從這裡往二樓走,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。對面二樓,則是三寶佛( 釋迦牟尼佛、阿彌陀佛、藥師琉璃光佛 )、十八羅漢。其實直到現在我還是分不清楚,澄澄問的時候我都含糊回答,今天總算一鼓作氣查出資料,下次就不隨便搪塞了。

生氣之後怎麼辦呢?

過年期間,兄妹間爭執沒比平日少,但因為我們技巧性錯開兩人相處時間,讓兩個孩子都各自擁有獨享父母的幾天,澄澄感覺穩定不少,不過我們還是知道,照顧澄澄與燦燦的心力大概是7:3的分配模式,多數我們全家是繞著澄澄轉的,催促他吃飯、陪伴他更衣如廁(澄澄很抗拒自己做事),專心聽他說話,滿足他各種需求。在燦燦需求還不高時,盡力對待高需求的那一個孩子,是我們目前可以做到的。

昨天燦燦肚子餓,想吃澄澄早餐剩下的麵包,但她不太會咬麵包,咬了好幾口也沒吃到什麼,澄澄從另一個角度看覺得被吃掉太多,勃然大怒拉著麵包袋扯走,燦燦沒放手,就這麼正面朝下的摔下椅子,我伸手要從後面拉住燦的衣服,只把衣服的扣子拉開了。

我先抱起大哭的燦燦,看到澄澄也氣到臉色大變眼眶含淚,就要阿澤去安慰澄澄,阿澤當下無法接受這種可能造成傷害的行為,說他沒辦法,我們交換,他揹著委屈大哭的燦燦去散步,我牽著澄澄回到他的房間,鋪好睡墊,請他和我一起躺著。

澄澄不說話,我自言自語,慢慢說,「明明是澄澄的麵包,媽媽卻要你分給燦燦,燦燦吃了好幾口,所以你很生氣,氣到要馬上拿回來,沒想到燦燦就跌倒了。可是你還是很生氣,因為那是你最喜歡的麵包。」澄澄終於說了:「我再也不要跟燦燦當朋友了!我不要她當朋友了!」「好,不要和燦燦當朋友,玩具不分享了,洗澡分開洗,睡覺分開睡,不要當朋友了!」說著說著,我就睡著了😅

一段時間後,阿澤帶著燦燦回來了,我們繼續在房間默不作聲,澄澄說他還是很氣,我想了一下說,「生氣是一定的,可是生氣之後怎麼辦呢?時間一直溜走,吃麵包是一分鐘的事,我們花了半小時生氣,本來這個時候我們要去逛街買東西,現在用一點來生氣。都不想理燦燦,那以後好吃的、好玩的事,就少一個人知道你的感覺了。」我請他想想「生氣」這件事,就離開房間去上廁所了。

再回到房間,我發現燦燦笑嘻嘻的在房間裡晃來晃去,澄澄臉色好多了,他說:「剛剛燦燦來拍拍我的肩膀,我跟她點點頭,我知道我們和好了。」燦燦傻乎乎地模樣,真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?我只覺得她真的是小天使來改變我們家每一個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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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我問澄澄,看到燦燦摔下椅子有難過或擔心嗎?他說不會,不覺得難過但也不高興,可是如果是別人讓燦燦跌倒,他會很傷心的。

燦燦睡了嗎?

「燦燦睡了嗎?」
輸入燦之後的第一個自動選字會拼出上面那個句子。

「澄澄燦燦睡了嗎?」
輸入澄澄之後會出現上面的句子。


我到底是有多希望他們睡覺...